发布时间:2024-05-28 04:57:16 | 金稻田高考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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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正的开始写作,是大学毕业后。虽然大学时曾经写过几组诗,在《 飞天 》等一些报刊发表,但在学校时并没有想到将写作当作事情来做。毕业分配后,我回到了自己生长的县城;很快,我发现整天无所事事。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,我开始了写作和投稿。第一篇小说,发表在当时合肥市刊物《 希望 》上,很快,又在《 广西文学 》上发了一个短篇小说。写小说的路,从一开始起,似乎就很顺。接下来,我又在《 山东文学 》、《 河北文学 》、《 清明 》等杂志上,发了一些中短篇。
不过写作之于我,一直是断断续续的,从一九九一年到一九九三年间,我基本上是停止写作了。因为那一段时间我在党政机关从事文字工作,枯燥无味的材料让我写得心力交瘁,也就不想再提笔了。直到一九九四年我调到安徽日报社,又在宣城记者站当了三五年记者之后,觉得还是应该写些东西聊以自慰。就这样,从一九九七年重新开始写小说,又在《 青年文学 》、《 清明 》上陆陆续续发了一些中短篇小说、散文等,《 新华文摘 》还转载过。写作最大的好处是敦促你读很多书,就这样又读了很多书,看了很多电影,对于传统文化、西方文化以及宗教都有较深入的钻研,并且,也能像一些大家一样学会打通了。在宣城那一段时间的读书和思考,正好又是在我世界观和思想形成的关键阶段。现在回想起来,在敬亭山下的养气,对我是大有裨益的。
二〇〇〇年,我被日报抽调回来办商报。初创时期的都市报,忙乱可想而知,每天上班时间都有十几个小时,而且从无休息日。这样,我又几乎停笔三年时间。一直到了二〇〇三年以后,我开始调整状态,抽空陆续写了一些短文,在全国各地报刊开了一些专栏,有关电影的随笔,以及吃喝玩乐的文字等。文章出来后,很受读者欢迎,二〇〇五年左右,结集《 夜兰花 》、《 男人四十就变鬼 》出版。
从二〇〇四年开始,也是机缘吧,因为参加商报社组织的重走徽商之路活动,不自觉地,就把笔触伸向了徽州。我算是半个徽州人,从小在徽州长大,对于徽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,也有自己的独特认识和反思。于是,我开始以文化散文的方式写徽州,陆续在省内外报刊上发表了十几篇文化散文,二〇〇六年由东方出版社结集为《 思想徽州 》。这本书出版后,被有关人士誉为“写徽州最好的文章”。然后,我又接到东方出版中心的约稿,让我从历史文化的角度,全景扫描徽州。于是,这又有了“中华大散文系列”的《 千年徽州梦 》。在此之后,又是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又写了一本《行走新安江》,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。这样,《 思想徽州 》、《 千年徽州梦 》以及《 行走新安江 》,就构成了我的“徽州三部曲”。到二〇一一年的时候,安徽大学出版社又将“三部曲”以及《 老徽州 》、《 徽州老建筑 》整体包装,出了一套“赵焰第三只眼看徽州系列”五本。我出生在徽州,生长在徽州,能让自己写徽州的文章在全国广为流传,让人们关注徽州,的确是一件令我欣慰的事。
二〇〇六年以后,应该算是我写作的爆发期。因为这个时候单位已走向正规了,我所供职的商报,已跃升为全省都市报三强,年轻的记者、编辑成长得很快,各方面也走向了正轨。业余时间,我开始关注晚清历史了,应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约请,在三年多的时间内,写作了晚清三部曲--《 晚清有个曾国藩 》、《 晚清有个李鸿章 》、《 晚清有个袁世凯 》。写这三个人,是我在研究他们的过程中,发现了一些与先前的定论不一样的东西,对于他们,我有一些新的解读。由晚清和民国历史的研究,我明白了中国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境况的,这当中有那么多的谬错和误区,避不过也躲不过,它同样是历史的一部分,是代价也是必然。
《晚清有个曾国藩》、《晚清有个李鸿章》、《晚清有个袁世凯》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陆续出版后,产生了一些影响。新浪网、搜狐网等都在首页推荐,全国上百家报刊都力推。这三本书还一度登上全国畅销书榜,尤其是在北京三联等书店,一度销售名列前几位,还被列为深圳读书月、新安读书月一百本推荐的好书。二〇一一年,香港中华书局推出了这三本书的繁体字版在海外发行,也是对这套书的认同。这三本书之所以引起较大反响,主要是用一种现代的视角去回望历史,是一种清醒的反思;文笔上是人们习惯的散文和随笔方式,不故作高深,不戏谑浅薄。在我看来,历史自发生后,就变成一种解读了,它需要训练出巨大的感悟力和分辨力,才能使历史重新活起来。
这几年,我还出版了《 走遍中国丛书--安徽 》(中国旅游出版社)、第二部电影随笔集《蝶影抄--赵焰电影随笔》(上海远东出版社)等,一部长篇小说《 无常 》也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;还在《 长城 》、《 十月 》等杂志发表了中短篇小说十来篇、散文数十篇,在全国各地好几家报刊开设专栏。生活无趣,现实无趣,不写作又能做什么呢?读书人就像奶牛,吃了那么多草,总得挤出点奶来。我曾经开玩笑说:我是将别人干坏事的时间都拿来写作了,呵呵。我不喜欢喝酒、唱歌、打牌、干坏事,就只好写作了。
写作还让我自由。现在想起来,我之所以没有放弃这种似乎枯燥无味的方式,是因为它具有创造、深入、发散,并且不墨守成规的特点。写作是我自由的翅膀,它能让我心灵得到翱翔,也有做梦的空间;它使我有一种在黑森林里飞翔的感觉。实事求是地说,我从不在乎读者有多少,不在乎炒作或者宣传。书与读者的联系,是一种因缘,而缘分从不可强求。总而言之,在文字中,我找到了适合我的生存方式。写作不知不觉地改变了我很多,它不能让我升官发财,却能让我真正地找到了自己,在漫漫时光中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欢喜、悲怆和幽默。 (原载《野狐禅》,作者赵焰,此文为该书后记)